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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實話,阮汐的畫功不是很好,多少有些印象風。
沈臻帷找了很久,纔在一家不太起眼的書店裡看到阮汐的照片,照片上阮汐站在比薩斜塔前,雙手比了個心。
書店店員同樣遞給沈臻帷一個相機,她對沈臻帷說:“請在比薩斜塔前拍照,要求要與這位女士的動作相同。”
沈臻帷看著照片中阮汐明顯狡黠的笑容,無奈而又寵溺地搖搖頭。
站在比薩斜塔前,沈臻帷僵硬地學著阮汐的動作,臉紅的想要滴血一樣。
回到書店,他依舊得到了兩張照片和一封信。
拆開看,果然還是幾個圖案。
沈臻帷輕輕歎了口氣。
追妻之路漫漫長。
……
俄羅斯,莫斯科,聖巴西利亞大教堂。
印度,泰姬陵。
澳大利亞,悉尼歌劇院。
英國,白金漢宮。
美國,自由女神像。
埃及,路克索神廟。
……
幾個月的時間,沈臻帷跟著阮汐幾乎跑偏了世界。
沈臻帷打開個袋子,將裡麵的東西一股腦倒在床上,數了數,已經有二十六張照片,和十三封信。
阮汐一個字都冇留給他。
沈臻帷拿出第十四封信,打開信的那一刻,沈臻帷有些意外。
這一次,信上隻有一個圖案,而且竟然寫了五個字。
【最初的地方】。
圖案是一個猙獰的圓形人麵。
沈臻帷看著這圖案覺得十分眼熟,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。
最初的地方。
最初的地方又是哪?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?
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是在國內的航空大學,大學裡冇有什麼建築是和信上的這個圖案相似。
沈臻帷隱隱覺得,找到這個地方,他就能見到阮汐了。
意大利,羅馬,真理之口。
阮汐站在真理之口前的隊伍中,靜靜等待著。
這是她第三次來到這裡。
第一次,她剛結束飛行任務,站在隊伍外麵看見自己的丈夫和彆的女人親密地合影。
第二次,她失去記憶,和當時唯一的親人安德魯來到羅馬旅遊,在真理之口前麵拍下了合照。
這一次,她獨自站在人群中,等待著一個人穿過千山萬水來到她的麵前。
“這位美麗的女士,我想我來的有點遲了,還希望你可以原諒。”
一個聲音在阮汐身後響起。
阮汐的心臟倏地一跳,加快了速度。
她麵色平靜地轉過身,看見一身西裝的沈臻帷抱著一束玫瑰花站在她的麵前。
一如當年阮汐第一次見到沈臻帷時那樣,他依舊玉樹臨風,站在那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讓她愛上他。
“既然是來遲了,那你得做些什麼來讓原諒你。”阮汐輕輕挑眉,唇角微微勾起個好看的弧度。
沈臻帷捧著玫瑰花,單膝跪地,他凝望著阮汐的雙眼,一字一句緩緩道:“為表歉意,我想將我的餘生都贈與你。”
“阮汐,我的一切,包括我的心,都是你的。”
說完,沈臻帷從兜裡掏出個戒指盒,盒子打開,一枚鑽戒在羅馬的陽光下熠熠生輝。
阮汐的婚戒早就丟在了大海裡,單獨留著沈臻帷的那枚也毫無意義,於是他重新買了一對。
沈臻帷有些緊張地嚥了下口水,問道:“阮汐小姐,你願意,再嫁給我一次嗎?”-